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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盏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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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大猫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。

    所幸,褚庄没有再耍赖, 说一次就是一次, 没有再作死,但是, 昨天到现在, 频率太频繁, 再加上第一次和某处过度开发,难受得不行。

    褚庄自认理亏, 屁颠屁颠的跑去药店买药。

    陈子槿自认昨天被狗啃了,然而,涨了整整百分之五的进度条,让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, 百分之九十?进度条你的节操呢?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基了!男主已经崩成狗了, 你造吗?

    褚大汪捧着药, 腼着面笑嘻嘻道:“毛毛,药买回来了, 我帮你擦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陈子槿一脚就把人给踹了,药留下, 人滚蛋!

    褚痴汉揉了揉被踹的屁股, 忍不住又笑了起来,这都不是事,子槿开心就好。

    陈子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,看着笑成菊花脸的褚庄,他的本能想踹踹踹踹……

    褚大汪一点都不当一回事,他皮糙肉厚的,多踹几脚也不是事。

    看在进度条的份上,陈子槿再大的火气也忍了下来,都百分之九十了,再助攻百分之十,他就完成任务,离开这里,他的心情不由通畅了,也不枉他辛苦那么久。

    褚庄心知自己干了什么事,不敢跟他拧,老老实实在楼下煮粥,新鲜的河蟹切开两半扔进粥里煲着,煮好后,他将河蟹挑出来,用刀刃将它身上的肉取出来放在小盘子里,弄了一点甜酱,将成品放在餐盘上,端了上去。

    虽说这事是半推半就的,但是,陈子槿对这件事的抵触心理很多,有得他忙的。

    仿佛是察觉到有人进来的声音,陈大猫干脆用被子一把蒙住自己,不看来者。

    褚庄对自家猫的小情绪心知肚明,放下手中的餐盘,坐在他的身侧,耐心的哄道:“毛毛,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陈大猫闷着声,不满道:“我不是毛毛,褚少将喊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得,褚少将都出来了。

    褚庄轻咳一声,“子槿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到你,我就吃不下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把餐盘放下,你趁热吃一点好吗?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让他拍拍屁股就走了,岂不是便宜了?

    陈大猫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,指手画脚道:“你背着我去蹲墙角做深蹲,我不喊停,你不许停下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虽然知道他有意折腾,但是,褚庄不想逆他的意思,小家伙心中有气,让他撒出来就好了。

    褚少将就这么打发到墙角做深蹲了,陈大猫本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不可以跟自己过不去的心态,慢慢的喝起粥来。

    褚庄从小就被家里送到乡下,练就一手好厨艺,粥煮的刚刚好,软而不烂,里头带着蟹得香醇,可谓酒店级别的餐饮。

    陈大猫食量不小,一碗蟹粥哪够啊,一口气吃了三碗,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咳,其实味道一般般而已,他只是肚子太饿了。

    陈大猫昂着脑袋,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,小吃货什么的,他才不是呢!

    褚庄哑然失笑,忍不住想要捏一下他的猫耳。

    陈大猫果断抓住他的空档,质问道:“你回头做什么?还不快点做深蹲?跟评委老师抛媚眼有用吗?”

    “是,老师我知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,你们这种学生,一天到晚就不学好,以后能有什么用?要当国家的蛀虫吗?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老师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“对个屁,一天到晚就懂拍马屁。”陈大猫腮帮子鼓鼓的,冷哼一声,慢条斯理的打开光脑,选了一部当红的电视剧打发时间,时不时叮嘱道:“不许偷懒,要不然,有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电视剧对他而言,堪比安眠药,电视才开播十分钟,他就进入梦乡。

    褚庄拿这个馋猫没辙,拿起纸巾帮他擦了擦嘴,收拾了餐盘,临走不忘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半晌,直至听到关门声,陈大猫才晃晃悠悠的睁开了眼睛,摸了摸热得不行的额头,脸火辣辣的烧,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,仿佛怕某人半夜袭击似的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某人一回来就把紧裹着他的被子拉开,自己钻了进去,将他饱了满怀,询问道:“冷吗?”

    陈大猫被他抱得不太舒服,嘟囔道:“不要搂得那么紧,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好,都依你。”

    说罢,在他的额头上啄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褚庄,你是亲吻狂魔吗?是嚼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吗?

    “你身子还没有利索,明天别去上班了,你的假,我批了。”这放水来得简直不要太明目张胆。

    “我会煮好早餐再出门,早餐我就不端上楼了,我怕你睡晚,早餐凉了,你记得下来吃。”

    陈大猫捂着耳朵,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褚庄捏着他的下巴,吻了上去,大腿顶着他的大腿内侧,两个人身体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陈大猫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,紧咬着牙关,不让入侵者有机可乘。

    褚庄啃咬着他的脖子,催促道:“接吻可不是这样的,”说罢,下面有意隔着裤子顶了顶。

    陈大猫推搡着他的胸口,“不来了,没力,你走开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学不会接吻,我就办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吗?

    褚庄什么时候都好说话,唯独在床上说一不二,标准的床下狗腿子,床上小霸王。

    陈子槿基本上连新手村都没有出,哪来的经验啊,脸红得要滴血。

    褚庄双手撑着他身上,催促道:“吻我。”

    陈大猫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硬着头皮拉住他的衣领,自己贴了上去,这次,褚庄什么都没有做,等着他的服务。

    可是他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做啊,就是傻乎乎的亲住他的嘴巴,然后,就完事了。

    “不合格。”

    闻言,陈大猫马上就急了,“哪里不合格,我分明就亲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叫亲吻吗?我给你示范一次,你记得张开嘴巴,知道吗?记得完不成指定目标,你知道了。”说罢,大掌拍了拍他今天操劳过度的某处,就跟菜市场大伯拍响亮的西瓜似的。

    陈大猫一脸的懵懵懂懂。

    男人的薄唇已经欺身而上,他只记得男人的叮嘱,老老实实的张开了嘴巴,放任着对方的进入,男人的舌尖搜刮着他口腔的蜜液,拨撩着,缠绕着。

    陈子槿完全跟不上他的拍子,一副傻呆萌的模样,宛如小羔羊躺好了任人宰割。

    所幸,褚庄点到为止,要不然,以俩人的关系,这般下来绝对要擦枪走火了。

    “学会了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褚庄的眉头轻蹙,“陈同学,你学习能不能走心一点?你再学不会,老师就要狠狠的惩罚你哦。”

    男人刻意的咬住字调,仿佛在暗示着什么。

    说罢,男人躺在他的身侧,示意让他模仿自己刚刚的姿势。

    陈大猫做不到他那么霸气威武的床咚,反倒是笨拙的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,陈大猫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错了,眼里尽是无辜,殊不知,这般更加摄人。

    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陈大猫压在他的身上,攀附着他的脖子,红唇欺身而上,笨拙的堵住他的薄唇,男人的薄唇微张,给了他机会。

    他顺势而下,笨拙的的进去试探着,慢慢吞吞的拨撩着,一点点的缠着对方,动作笨拙而迟钝。

    男人并没有急着拿回主动权,放任着他在自己身上学习,眸中藏不住喜意。

    小家伙在这方面是有抵触的,他基本上是半吓半哄,将某人拐上不归路。

    哪怕对方完成了任务,但是,让他主动已经很难得了,这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点点的灌入这种感觉,让他能够更好的接纳自己的存在。

    等陈大猫意识到不对劲时,已经晚了,他已经习惯对方的动手动脚。

    小家伙颇为谨慎,磨蹭了好一会,褚庄实在忍不住,手掌干脆扣住了他的后脑勺,加深了这个吻,给他一个热情的法式长吻。

    陈子槿感觉自己身体热得厉害,不知道是被他撩得还是怎么回事,干脆装死趴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陈同学,你这次的表现有了明显的进步,加油哦,再努力一点就能够过关了,要不然……”

    陈子槿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,顾不上自己红成番茄的脸颊,再次贴了上去,这次,他一改之前的慢吞,快速的进入,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就连褚庄都对他的学习能力惊讶不已,小家伙很快就掌握了诀窍,玩个顺溜,圆满过关。

    经过这么一般折腾,陈大猫立志要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一点,特意在俩人中间放了一个枕头,以此来保持俩人的距离。

    他没睡着前,俩人确实保持着距离,他一入睡,男人马上就把枕头扔地上了,直接把人抱回来,等他半夜想要去尿尿时,他一动,男人马上就醒了,直接把他抱了过去。

    _(:зゝ∠)_后知后觉的陈大猫表示,其实他的腿好一点了,不用这样麻烦的。

    男人抱来抱去,最后把他抱上了床,把人抱个满怀,就跟抱着什么绝世珍宝似的,反正就是不撒手。

    见他没有毛手毛脚,陈大猫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来了,俩人同床共枕已经数年了,虽说那时候他是猫型,但是,他们接触得时间不短,每次褚庄要睡时,他就屁颠屁颠的跳上去,在他胸口圈成球压着,弄得褚庄做了好几次噩梦。

    这般日积月累下来,他对褚庄的感觉更多是习惯,排斥性小了不少,靠着背后的暖炉,一觉到天亮。

    得知消息的林玉盈不由感慨,这他妈的也太速度了吧?她跟女票也就牵牵小手,看看电影,这两位一上车就马上全垒打,速度得不行。

    竖日醒来的陈大猫发现床头柜多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,房产证,□□,存折,保险柜钥匙……

    刹那间,陈子槿内心微妙得不行,这厮该不会来真的吧?

    港道理,男欢女爱这种事,他又不是大姑娘,啪啪啪又不会怀孕,大家都爽到的东西,没有谁对不起谁。

    退一步来说,他迟早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呀,总不能这样耽搁人家吧,让局势变成这副模样,确实是他的不对。

    但是,他不希望褚庄喜欢他,真的不希望。毕竟,他是迟早要走的人,因为迟早要走,他不希望褚庄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。

    像他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更好的。

    殊不知,他越是这般的想,越是惦记上对方,若不是如此,他怎么会特意为对方打算呢?

    有时候,心动不过是霎那之间。

    陈大猫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,为人安分守己,知恩图报,褚庄对他越好,他越是想要还回去,然而,他越是想要还回去,就越是还不清。

    感情的事,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。

    陈大猫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,默默到楼下吃起了早餐,褚庄这手艺,当真是没话说。

    咳,领导放水,足足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,让他好生在家里休养。

    陈大猫每天吃香喝辣,满血复活不说,反倒还长胖了,足以见得伙食之良好。

    也巧了,他的这次的休假正好错过了这一次的出征。

    虫族的繁殖季又到了,几个偏远的小行星已经接连受灾,若不及时处理,以这玩意的食量,绝对会一路吃过来。

    上头当机立断,派兵出战,正巧,那块地方正是褚庄的管辖区,如今前方失火,他哪有坐视不理的道理,自荐请缨。

    这几天,陈大猫着实是操劳不已,褚庄没舍得让他一块跟去,默默的在出征名单上划掉了他的名字,只是说了一声要出差,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波行李,提包走人,临走前不忘把家里的钥匙一并交付了。

    陈大猫拿着钥匙就跟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,扔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
    褚庄的那点弯弯绕绕,哪里躲得过陈子槿的眼睛,以陈家的能力,只要他想查,没有什么,是他查不到的。

    褚庄前脚跟刚走,陈父就暗自发力,陈子槿之所以会被分配到褚庄的队伍,是多方博弈的结果。

    如今的陈家本就不可小视,再搭上陈老幺,那还得了?他若是一个纨绔子,也就罢了,偏偏这厮能干得很,他一旦上位,简直不愁军功,以他的才华很快就能够顺势而上,这样一来,陈家做大,联邦一直保持的平衡很快就会被新的格局打破。

    老狐狸们哪能够让他称心如意,一路三卡,若不是褚庄出征,陈家都找不到机会将他调出来。

    然而,大家都清楚,陈家做大是迟早的事,人家的能力就摆那里,差距简直不是一点点好吗?再看看自家的娃,说多都泪啊。

    陈子槿没有军功,但是,他的家室足以让他空降一个少校。

    能够空降是一回事,能不能管得住是另一回事,老狐狸们看着大势已去,干脆扔给他一队最野的部队,由杂奴组成的部队。

    虽说联邦废除了奴隶制,但是,仍止不住流动商人的人口贩卖,这群人虽说是联邦旗下的部队,但是,他们自成一派,根本不服管教。

    陈文成拍了拍儿子的肩头,“虽说已经成了这么一回事,但是,爸爸会想办法帮你调去更好的军队。”

    陈子槿嘴角上翘,“爸,不用了,这个部队刚刚好,虽说它是由杂奴组成的,但是,它不属于任何的一只,如果用得好,这只部队就会成为陈家的部队。”

    陈文成哪里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,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,他能够不清楚吗?天生傲骨,绝不愿屈居人下,别看这是最快的安排,却是眼下最好的安排,让他自成一派,无拘无束对他而言,是最合适的。

    老狐狸们本打算给他吃点苦头,殊不知,这完全就是给他送部队啊!

    总统的选举已经进入了白热化,选票变得尤为重要,陈文成凭着自己卓越的口才,几次同台中重挫敌人,为自己赢得极高的声誉,一时之间,双方僵持不下,这个时候正值关键时候,稍有闪失,就会落得全盘皆空的局面。

    “爸,我想要召开新闻发布会,我想……”

    陈文成用手指比了一个嘘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做事那么畏缩了?你想做什么,就大胆的放手去做,无需忌惮什么,爸爸永远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傻孩子,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,爸爸老了,这些东西,你迟早都是要接手的,不要怕错,错算什么?错了就重头再来,如果因为害怕犹豫不前,那么你就永远止步于此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他回去草拟了演讲稿,竖日,陈家召开了记者发布会。

    令媒体们错愕的是,这次出场的不是陈文成,而是陈子槿。

    青年一袭墨绿的军服,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锐利,仿佛未开封的宝剑,他站在演讲台上,阐述着自己的观点。

    “我曾在网络上看到这么一句话,社会治安差,都怪那些黑户,总是在背后搞事情。但是,我们有没有考虑过黑户的源头什么?是财阀幕后的支持,还是,流动商人贪婪的欲望?他们本应该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自己的家乡,却不得不被拐卖至此,没有居民身份证,不得不像过街老鼠一样,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人口贩卖不是这个年代才有,他生活的年代就有记载着黑三角的黑暗贸易。

    “联邦的传统是什么?平等,自由,和谐,我在黑户身上,看到一丝的平等,甚至看不到一点的人权,虽说联邦没有奴隶制,这些贩卖而来的奴隶呢?他们是外来居民,没有办户口,没办法得到身份证,光脑,大家都知道这些基础东西是多么的重要,联邦一直鼓励生育,发展劳动力,难道这些人就不算人吗?所以,我提议,联邦应该接纳这些外来的居民,让他们融入我们。”

    他的一袭话,很快就在报刊,互联网上相继发布,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
    他这一袭话是什么意思?他不是资产阶级吗?他是打算向整个阶级宣战吗?

    是的,黑户是最廉价的劳动力,他们没有工钱,只要给口饭就可以了,不少的不法商人经常会去其他的低级的文明去捕捉人口,甚至进行贩卖,赚取暴利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,大家不是不知道,但是,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特意指出来,就像一个人身上有脓包,别人看到是看到,但是,没有人会主动上去帮他挤出来。

    网络上吵成了一锅粥,上演了一场口水大战。

    同时,有评论家质疑,他是不是在喊口号?毕竟,他即将调任到杂奴的部队,他这番噱头,可以更加服众。

    更有人指出,陈老幺分明就是在父亲造势,特意借此哗众取宠。

    陈子槿第二天啪啪啪的打脸,在社交网路上发布基金会信息,以及基金组织,只要有人举报,有人求救,基金组织就会组织相关人手上前营救。

    当然,基金组织刚刚成立,他哪有什么相关人手,不过,过几天就有了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他当天就收到了各种私信,第二天,就有人找上了门,虽说三三两两,数量不多,但是,说明他的辛苦没有白费,有人相信了他。

    他在基金会的第一批人里,看到了熟悉的面孔—竹无韵。

    小姑娘日子过得不错,小脸都变圆了不少,她身边还有不少当初被他救下的兽人,一见他来,兽人们纷纷热络的冲着他打招呼。

    陈子槿逐一点头示意,“大家不必拘束,基金会刚刚成立,人手不足,可能需要辛苦大家了。”说罢,他向众人鞠了一个躬,态度很谦和,着实让人挑不出错来。

    然而,他这次的大刀阔斧,着实牵动了太多人的利益,这不,他的基金会才成立几天,上门找茬的人不在少数,他在的时候,还好,他不在的时候,简直要翻天了。

    竹无韵看着前来搞事的众人,当仁不让,将其打个半死,作为一名巫,临走前,不忘给他们加点佐料。

    陈子槿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别看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,武力值爆表,简直堪称战斗机,他不由感慨,不愧是男主的女人,果然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啊!

    然而,男主弯了,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。

    竹无韵虽说才来不久,但是,她学习能力很强,上手也快,再加上武力值高,很快就在基金会里小有声望。

    陈子槿马上就要走马上任,基金会里的事务,他必须找一个作为代理,竹无韵则成为了不二的人选。

    她被拐卖过,她深知其中的痛苦,不可能被轻易的收买,同时,小姑娘脑筋灵活,手腕得力,武力值爆表,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!

    不日,陈子槿走马上任,不得不,他这一波声势浩大的记者会,着实让不少人认识了他,杂奴里虽说大部分都不懂联邦的文字,但是,其中的将官确实习过一些,更是将他的话一传再传。

    人们难免有先入为主的想法,虽说没有见面,难免会抱有好感,这样一来,给他的上任平添了不少的助力。

    陈子槿的手腕可谓得到陈父真传,他一来就跟将士们同吃同住,时不时自己贴钱给炊事班改善伙食,这般下来,更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。

    正好,近来天气渐渐转凉,陈子槿干脆给将士们准备了一人两件棉衣,一个新鞋,一双袜子。

    杂奴一直以来自成一派,空降的将官不少,但是,一直没有人能够把他们驯服,很多刚来几个月就匆匆调走了。

    陈子槿还组织基金会进部队演讲,慰问。

    杂奴们之所以愿意出生入死冲锋陷阵,主要是因为,只有这样,他们的家人才能够有口饭吃,不至于给别人一天到晚干活。

    这些年,陈子槿为了帮褚庄筹集军费,弄了不少的建设,什么大型农场啊,什么商场百货啊,什么美妆店啊,这些店都需要工人,他能够为这些黑户提供就业的岗位。

    基金会的人将消息散播了出去,少校照顾,工人的工作是按时算钱,不仅如此,还吃住。

    在别人眼里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在杂奴们的眼中却是得来不易的机会,消息一散播出来,报名的人竟人满为患。

    陈子槿打铁趁热,通过基金会的口,表示自己可以免费给黑户的孩子们上学,免费给孩子们传授知识。

    正所谓再穷,不能穷教育啊,自己大字不识就算了,总不能连累孩子啊。

    陈家的教导是军政合一,擅兵法就够了?不行!政治必修跟上。

    陈子槿给甜头的同时,不忘告诉他们,他们能够拥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。

    大棒甜枣双管齐下,才是驭人的良策。

    正所谓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。

    虽说部队里任有一小部分对他不满,但是,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,根本掀不起风浪,他敢挑事,不用陈子槿出手,就会有人出手教训。

    你自己不想好好过,我们还想好好过呢!弄得我家小崽子没有书读,我第一个打死你!

    陈子槿在部队里声望如日中天,他顾不上休息,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,根本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等他回过神来时,他发现陈褚圆的蛹不见了,他整个人都懵了,怎么会不见了?他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个遍,就是找不到,一时之间,他都慌了。

    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,他发现垃圾桶里多了一些零食袋,他这些天都没有回家,根本不能有零食袋,他眼前一亮,赶忙去打开冰箱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陈褚圆这只馋猫都快把冰箱当家了,拿着小被子,在里面把自己裹成一团,冰箱里的食物已经被这厮扫荡一半了。

    陈子槿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内心好微妙啊!

    他拧起这只小胖虫,直接把它从冰箱里抓了出来。

    陈褚圆激动的喊道:“粑粑。”

    陈子槿用食指弹了弹它的小屁股,不满道:“你可让我好找啊,我可找你半天了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“等等,你刚刚叫我什么?”

    “粑粑呀。”

    陈子槿就差没有流下感动的泪水了,自家儿砸真的是长大了,终于不用咿咿吖吖了。

    “下次不许乱钻冰箱,要不然,你一个月都不许吃零食,关你小黑屋。”陈大猫恶狠狠的威胁道。

    “QAQ粑粑不要,我下次不敢了,不要抢我的零食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敢情后面的关小黑屋就自觉无视了?

    陈褚圆见形势不对,赶忙卖萌打滚,撒娇得不要不要的,见它这般,哪怕陈子槿吃了炸药,都得在它面前熄火。

    “不许乱跑知道吗?看到人来了,一定要藏好,不要被别人发现,知道吗?”

    陈褚圆点了点头,担心孩子皮,俩个爹从小就给它科普了不少,就怕它在家里浪惯了,跑到外人面前浪。

    虽说是一只雄虫,但是,在俩个爹的宠溺之下,陈褚圆简直就是一个“小公举”,是家里的萌值担当。

    俩人把孩子保护得很好,没有让它过多的与外界的接触,小家伙心思比较单纯,标准的乖宝宝,粑粑这么说,它就这么做。

    小家伙比较好养,给它开着电视机,放一堆零食,就够了。

    当然,俩个爹并没有那么不负责任,经常会轮流给陈褚圆讲故事,教它认字,陪它画画,带它去游乐园玩耍。

    小家伙心底也知道,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一眼,但是,它并没有消极,反倒有一些乐在其中,它是粑粑爹爹独一无二的崽崽。

    陈子槿逐渐在部队站稳脚跟,前线就传来噩耗,褚少将为了掩护部队撤退,以身殉义。

    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,之前还跟他有说有笑的人,说没就没了?他怎么都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他根本无法冷静,驾驶着机甲连夜赶路,赶往事发地。

    驻守的士兵并不认识他,将他拦在外面,他赶忙出示工作证件,催促道:“你们现在的负责人是谁?让他来见我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。”

    区区一个少校,这般的口气着实是有一些狂妄了,但是,他迟早都是陈家的继承人,狂妄一些倒也无妨。

    吴浚泉姗姗来迟,惊讶的看了他一眼,“子槿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陈子槿单刀直切道:“褚庄的尸体在哪?”

    “额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看他的尸体。”

    陈子槿绝不相信褚庄会轻易的离开,他可是男主,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,哪怕再大的风浪,都不可能将他打趴下。

    “子槿,你这样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陈子槿的眸子微眯,“我这次前来是代表议会前来了,确认褚庄少将是否死亡。”

    他好像话里有话,仿佛褚庄不是战亡,而是被人私藏了。

    “子槿,你哪里的话,你想要见少将的遗容,我自然是不会拦的,请随我来。”吴浚泉领着他走进耳室,里面摆着一个棺材,人想必已经入棺了,棺材前摆放着蜡烛,祭品。

    陈子槿双手握拳,强忍着心中的抱上,催促道:“开棺,我要亲自验尸。”

    他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
    “陈少校,你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分了吧?少将已经长眠,你这般扰他安眠,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陈子槿冷笑一声,“我让你开就开,哪有那么多废话,出了事,我担着。”

    吴浚泉呵呵一笑,“既然陈少校执意如此,来人,开棺,让陈少校看个够。”

    “咔。”

    士兵们推动着棺板,里面的男人已经被人梳理干净,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,陈子槿的心猛得被人揪紧,疼得难以呼吸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……”他错愕的喃喃着。

    “粑粑,那个人不是爹地,那个脸是假的……”

    陈子槿身躯一震,干脆把戏做足,整个人跪在棺材前,嚎啕大哭起来,好几次都快哭晕了过去,简直闻着为悲伤。

    吴浚泉紧绷的心总算是松弛了下来,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,让人把他扶了下来。

    陈子槿哭得难以自己,被士兵扶到厢房里,整个人扑倒在床上,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士兵见他情绪激动,不敢太靠近,只好默默的退了出来,给他留下单独的空间。

    等人走后,陈子槿小声的询问道:“圆圆,房间里有摄像头吗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能够用脑电波跟他交流,除了夫夫俩,基本上没人知道它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圆圆,你能够想办法屏蔽它的信号吗?”

    “_(:зゝ∠)_圆圆试试。”

    精神攻击的能力,是雄虫与生俱来的,夫夫俩一直都知道它有这个能力,但是,它的年纪太小了,俩个人都不敢让它卵用,生怕它一个拿捏不好,反而伤到自己。

    陈褚圆用精神力感知着摄像头的所在,精神触手猛得将其缠绕住。

    “粑粑,屏蔽掉了。”

    陈子槿深吸了口气,“圆圆,你说棺材里的人不是你爹地?你有什么证据吗?”

    陈褚圆点了点头,“他身上没有圆圆的精神标记,不是爹地。”

    幼虫没有进入成年体时易受伤害,片刻都不能够离开父母,会在父母身上留下精神标记,避免跟家长走散。

    闻言,陈子槿松了一口气,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
    棺材里的褚庄是假的,那么真的褚庄到哪里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