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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姐，我加你微信了，以后要常联系啊，你不给我发消息我就自己来找你。”
机场出口，莫桑抓着顾小嫣的手不放，一再叮嘱。
顾小嫣和莫桑都带着口罩，可即便遮住了半张脸，两人好看的眉眼，出众的气质，依旧吸引人的眼球。
而白天，机场从来不缺少人流，已经有不少人看向路边的顾小嫣一行人。
“快看快看，路边那个戴口罩的男生，好帅啊，是不是？”
“咦？边上那个女的好像也很漂亮哦，哎，会不会是什么明星啊？”
“先拍照拍照，两个人看起来好配哦！”
……
眼看着人群慢慢聚集，莫桑的经纪人林玲忍无可忍，直接将人拖走，塞进了车子。
“人都聚拢过来了，还有什么要说的，直接电话联系吧。”
可防不住莫桑打开车窗，眼巴巴地望着顾小嫣，“还有说好了的，顾姐什么时候想收徒弟了，第一时间就要考虑我……”
林玲把废话连篇的莫桑给按住，直截了当地冲顾小嫣道，“顾小姐，再见。”
顾小嫣像是没察觉到林玲的疏离，不卑不亢地点头，“再见。”
然后冲挣扎着还要说话的莫桑晃了晃手机，示意以后用手机联系，莫桑这才勉为其难地住了嘴。
林玲赶紧叫司机开车，莫桑可不像顾小嫣那般休闲，他的工作行程可是挤得要命。
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李梅招手叫了出租车，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。
他们可不像莫桑，专门有人来接。
下了飞机后，顾小嫣和李梅就跟节目组的人分开了。
严溯以有事为由离开，也就莫桑黏黏糊糊，还舍不得顾小嫣。
顾小嫣坐进后座，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，“什么时候进组？”
李梅看着手机，“还有三天休息时间，最近你就待在家里，记得好好看剧本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顾小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，在飞机上根本就没有睡好，所以她准备再睡一会儿。
李梅，“你这么多天没发微博了，现在就发一条吧，拍张照片，好看点的……”
李梅话还没说完，就见顾小嫣掏出手机，冲着镜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儿，不到三秒，她就已经完成拍摄。
随后垂下眼，按了几下手机，就把它放到了一边，睡觉去了。
李梅只觉得一阵窒息，“……喂，就算不用美颜不用PS，你好歹也看看照片有没有糊吧！！”
顾小嫣眼睛睁开一条缝隙，又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脸长成了这样，我也没办法。睡了，到了公寓再叫我，谢谢。”
说完，她把盖在身上的外套往上拢了拢，不说话了。
李梅无语地看了她一眼，赶紧去翻微博。
要是有什么问题，可是趁着没啥人看见，先删了。
【顾小嫣V】：录制结束，回家了。【照片×1】
毫无平仄的语气，一股冷淡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李梅不想吐槽。
离顾小嫣发微博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，微博下就已经有了留言。
这是放在以前，李梅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情。
“啊啊啊啊，我家小嫣发照片了，开心，小嫣一如既往地漂亮，疯狂舔屏。”
“我家陛下终于不用被你骚扰了，既然你已经拿了好处，就请不要再纠缠我家陛下了，但我们北极星会尽量支持你的，作为你救了我们陛下的回报。”
“……小姐姐能不能走点心，拍个照片不要这么敷衍行不行？幸好小姐姐你长得好看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，这是我见过的最单纯不做作的艺人了，这幅困倦的模样是闹哪样？想睡得要命了，还要被经纪人抓着拍照片吗？”
“某影帝的粉丝脸真大，觉得世界都是你们的了吗？说话不要这么居高临下，你以为你是国家领导人还是什么救世主？恶心透了！搞清楚到底是谁欠了谁，别在外面给你们的陛下丢人。”
“抱走我家影帝，上面的肯定是黑粉，北极星表示不背锅。”
“卧槽——这种照片请给我来一打，跟妖精似的，看得我幻肢都硬了。”
“楼上已举报，不谢。”
……
评论里虽然有很多人看出照片是随手拍的，但并没有负面的评论，反而都是在夸顾小嫣盛世美颜的。
李梅点开照片，即便心里已经有了“这张随手拍的照片还不错”的认知，但当照片完全放大在自己眼前时，惊艳不会因为有所准备而减少。
简陋的座椅中，隐约还能看见靠背上的灰尘。
顾小嫣身穿白色T恤，露出一半线条优美的锁骨。
她半阖着眼，散漫的态度让精致的五官透露出倦怠的气息。
微张的唇，殷红似血，像是吐着烟圈，让人恨不得凑到她唇边深吸一口气。
不知道是想嗅着那名烟的香气，还是想品尝这人的味道。
明明只是一张普通的静态照，却延伸出无限遐想。
李梅安静了片刻，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耳朵。
不太懂为什么身为女性的自己，竟然想答应照片中的人“一起共眠沉醉”的邀请。
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，这方面的需求大到竟然可以跨越性别这个障碍了？？？
李梅一脸被雷劈了的神情，直到出租车到了目的地，她才堪堪回神，让顾小嫣安静地睡了个小觉。
等顾小嫣下车的时候，就发觉李梅离她三步远，不管怎样都不愿意接近她。
顾小嫣：？？？
李梅当没看见顾小嫣不解的眼神，将人送进了公寓。
几天没住人的房间，即便没有开窗，也铺上了一层灰。
幸好顾小嫣睡了一会儿，要不然她还真没这个劲儿去打扫卫生。
眼看着顾小嫣去了个洗手间，随后就打开了窗户，拿起了抹布，李梅却没准备帮忙。
“微博上就那样吧，没事儿发发自己的照片就行了，别瞎说话。还有你发到网上的照片能不能走点心？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能为所欲为！”
顾小嫣一挑眉，“我的粉丝都说很好看，她们喜欢不就行了？”
下意识脸红的李梅：……
其实她也觉得很好看。
趁着顾小嫣弯腰扫地，李梅清了清嗓子，继续端起经纪人的架子。
“除了微博之外，还有你在录节目的时候，我收到了不少拍广告的邀请，我挑选了一些报酬不错的，你看看想接哪一个。”
李梅点开邮箱，“颖美薯片，开心糖果，福泰副食品……”
顾小嫣被逗笑，“难道我长了一张吃货脸？”
李梅表情有些奇异，“其实除了这些，另外一条广告的价钱才是最高的。”
顾小嫣见她有些不自在，反而生出几分兴趣，“那是什么？说说看！”
李梅，“优舒美出四十万，请你拍一条关于他们品牌下的杜蕾斯广告。”
顾小嫣：……
李梅摆出正经脸，严肃道，“四十万已经不少了，你想想录制《记忆力的村落》你也才得到多少报酬，而且这个广告最长一天就拍完了。一天赚四十万，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”
顾小嫣翻个白眼，“不用说了，我选择安安静静地看剧本。”
李梅不悦地皱起眉头，“那边的联系人说了，可以等你拍完《盛世长安》后，再拍摄广告，跟你的行程一点冲突都没有，你知道这是多大的让步吗？别忘了，《盛世长安》拍完之后，你就没有任何工作了，你以为这次叶影帝给你带来的流量能支持你过半辈子吗？！”
顾小嫣似笑非笑，“我不认为现在的我能让一个品牌做出这么大让步，瑞豪酒店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，我没有兴趣再送上门给人陪酒陪睡。”
李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，“你瞎说什么呢？别因为人家是销售杜蕾斯，就把他们想成坏人。那边跟我联系时，就说你的外观条件很合适，所以才会出高价请你来代言。”
顾小嫣轻颔首，“多谢他们对我的赞美和认可，但是我还是不会接的。”
见顾小嫣油盐不进，李梅瞬间沉下脸，“你别忘了，合同了规定了你必须接受经纪人安排的工作。”
顾小嫣单手撑在扫帚上，皮笑肉不笑，“准确来说，我必须接受公司安排的工作。请问这个代言是经纪人你私自接的呢，还是公司给我安排下来的义务工作呢？”
被直接拆穿的李梅恼羞成怒，“你……”
顾小嫣十分好心地提议，“李姐，你可以把这些广告给张丹丹呀，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。等她拍了这个广告，你同样可以得到不菲的分成，不用只盯着我一个人。”
“虽然张丹丹长得没我漂亮，没我有气质，但我相信凭借着李姐的口舌和能力，一定可以帮她把这个杜蕾斯广告给拿下的。”
被一通挤兑的李梅面红耳赤，直接甩门就走，“顾小嫣，你算哪根葱？嫌弃这个嫌弃那个，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？！”
看着几经摧残的房门，顾小嫣面不改色地继续扫地。
难怪李梅一直在最底层挣扎，鼠目寸光，不堪大用。
看来，该换个经纪人了。
“铃铃铃——”
顾小嫣看向桌上的手机，是莫桑打来的电话，她顿时一乐。
“如果我没算错的话，我们刚分开不到两个小时。”
电话那边有些闹哄哄的，连带着莫桑的声音也有些失真，但有一点顾小嫣可以确定。
莫桑既愤怒又委屈，“顾姐，帮我个忙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