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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交出凤印
“皇上，老臣听闻皇后娘娘为了逼宫女认罪，屈打成招，活活将那宫女打死！皇上，老臣以为，皇后娘娘的行为，已经失去了一国之母该有的德行！”
欧阳波色厉内荏的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郑殊，有恃无恐的说道。
郑殊沉着脸见他，不被他的话语所激，淡淡的道，“丞相大人是如何得知的呢？”
欧阳波拱手道，“那死去的宫女身上，到处都是被毒打的伤口。谁都知道，昨夜皇后娘娘为了抓人，将后宫弄的事鸡飞狗跳！人抓到了，却又死了。皇上，老臣斗胆问一句，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说那宫女是受人指使。不知皇后娘娘是否查处究竟是何人指使呢？”
郑殊暗了暗瞳眸，他的眼睛紧紧盯住欧阳波。他知道，老狐狸就是吃定了自己目前还不敢与他翻牌，所以才颠倒是非黑白！
昨夜宫女咬舌自尽太过突然，没有想到她的死，居然给了欧阳波一个陷害程无漪名声的机会。
郑殊不由得微微捏紧手指，程无漪有没有毒打宫女，他最清楚不过。他若执意袒护她，必然也可以将这莫须有的事情压下去。
只是……这样一来，必然会惹怒欧阳波。毕竟他的手里，还有一个筹码。
压了压心里的无名火，郑殊冷着脸问道，“依丞相所言，皇后失德，该如何处罚呢？”
欧阳波垂首，“依老臣所看，皇后应当交出凤印！待其真心悔过时，再将凤印交于她也不迟。”
郑殊的眉眼冷了三分，语气也陡然变得凌厉起来，“不过是打死一个有罪的宫女，丞相就让皇后交出凤印，这惩罚似乎太重了些吧？”
“皇上，老臣说了，只是暂时交出凤印，等娘娘真心悔过时，再将凤印交还。既然皇上有心偏袒娘娘。老臣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，只是如此一来，到让老臣觉得心寒罢了……”
欧阳波说着，抬起头，眼睛看着郑殊，炯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。
那杀意被郑殊尽收眼底，他知道，老狐狸是在逼自己就范。
眯了眯眼眸，半晌后，他淡淡道，“丞相忧国忧民，朕怎会让你寒心呢？既然这样，朕便答应你，暂时收回皇后手中的凤印。丞相大人可满意了？”
欧阳波淡淡的垂首，敛下眼眸，一抹看不见的得意之色跃然于眼底，“皇上明察秋毫，自然不会辜负老臣的一番好意！”
他天花乱坠的说着，郑殊冷眼看着，深邃的目光一沉再沉。
与此同时，凤鸾宫里，刚用完早膳的程无漪，正坐在院子里，一手托着下巴，一手端着茶杯，目光涣散，若有所思。
闹鬼一事要暂告一段落，关于背后的主使，明显人也能猜的出来，只是没有敢出来指证罢了！
正当她陷入沉思当中时，月影领了陆垂庄走了进来。
“卑职参见皇后娘娘！”他单膝跪地，毕恭毕敬道。
程无漪从思绪中回过神来，看到他露出一抹浅笑，淡淡的问道，“听说表哥最近调去御林军了，还当上了副统领。本宫该要向陆统领道一声恭喜！”
陆垂庄停了她的话，掩了眸底的苦笑，面上却不卑不亢的答道，“娘娘见笑了，垂庄不过是沾了娘娘您的光，才有幸蒙皇上厚爱！”
他说，心里确实沉沉的无奈之感。从得知郑殊是装傻那日起，他便再没有找过她。一来是尊卑有别，他怕让人说三道四，坏了她的名声。他知道她处在高位，每踏一步都要瞻前顾后，战战兢兢。
“对了，表哥何事如此慌忙赶过来？”程无漪疑惑不急的问着。
见她如此一提醒，陆垂庄这才记起来此的主要目的。
他凝起神色，有些愤愤道，“不知娘娘可曾听说了？今日朝堂之上，丞相当着群臣的面，公然职责娘娘失德。”
程无漪凝眸，面上有些诧异，“本宫因何事失德？”她最近一直都呆在寝宫，也没有再参与朝中政务，这欧阳波居然还能职责她失德？失什么德？
“娘娘昨夜捉了那装神弄鬼的宫女，今日丞相便说娘娘屈打成招，活活将那宫女打死。说娘娘身为一国之母，有此劣迹，是为失德。”
陆垂庄低首，说着朝堂上的变故。
宫女咬舌自尽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，毕竟只是一个宫女而已，就没有对外大肆宣扬。不成想，这居然给欧阳波钻了空子。
只是欧阳波如此明显的针对她，倒让她更加坚信那幕后的主使人。
抬头看了眼陆垂庄，程无漪脸上云淡风轻，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，只是淡淡道，“那宫女是咬舌自尽的，与本宫无关。这莫须有的罪名，丞相大人也真敢往本宫头上套。”
顿了顿她捧起面前额茶杯，清啜一口，又问道，“皇上怎么说？”
陆垂庄抿了抿唇，没有立即回话，只是沉着脸色，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。他怕得知结果的她，会难受。
见他不说话，脸上的表情又十分难看，欲言又止的模样，程无漪心里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了。
放下茶杯，她在心里幽幽的叹着气，想起那还被欧阳波攥在手里的“保命符”。只要有这保命符在，郑殊怕是依旧不敢对欧阳波轻举妄动。
“你不说话，本宫也知道。就皇上而言，他必然是答应了。这会儿，圣旨肯定是在路上了。”
她说着，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，无悲无喜，云淡风轻。
陆垂庄微微愣住，他没有想到，她居然会这么平淡的酒说了出来。
看着她，陆垂庄犹豫了片刻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，“娘娘，您不生气吗？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，皇上又明明知道，却还是顺着丞相大人，让您背了这‘失德’的名头。卑职有些为你感到不值！”
他本以为郑殊恢复正常后，便能保护好程无漪，却没有想到，他却是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到了危险的边缘。
她虽然从未对外为自己辩解什么，但是他能感受到她对郑殊的态度转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