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.楚香救王

龙女夜白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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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为防盗章,购买比例70%, 不要跳章太多嘛~  “嗯。”卫燎做贼心虚般左顾右盼道:“是个非常有学问的人, 考状元都不在话下。”

    卫寒身上冒汗道:“你这不是要我死嘛, 你觉得以我的水平要是考上了状元, 以后还有活路吗?”

    卫燎一想也是,状元一般都是要进翰林院的,皇上没事就喜欢找翰林院的官员一起吟诗作对。卫寒要是进了翰林院, 绝对是死的很惨。他道:“我去找他, 让他藏拙,考进个二甲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卫寒苦着脸道:“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院子里的桂花开的正好,八月九日这天, 卫燎亲自送卫寒去考场。他们坐在马车上,卫燎笑道:“马上我们卫家就要有文官了。”

    卫寒扯着嘴皮笑肉不笑的笑了,他现在别提多紧张了, 比当年高考还要紧张。眼下这情况, 相当于高考的时候裸考, 而且还找了代考。高考找人代考顶多以后不考了, 科举代考被发现那就是直接砍头啊。

    卫燎脸上露出了奇异的微笑,道:“你只需要在里头安安静静的呆到结束就行了,记住一定要呆到结束。”

    卫寒有点懵,这就是要他不准提前交卷咯。

    一到贡院门口,卫寒从马车的窗户里望去, 只见周围乌泱泱全是人。有的人脸上紧张, 有的人泰然自若。卫寒放下帘子对卫燎道:“你买通考官了吗?”

    卫燎脸上露出羞愤之色, “那群主考官一个个讨厌的要死,我去见他们他们竟然闭门不见,你说他们坏不坏?”

    卫寒没工夫考虑他们坏不坏,他只觉得害怕,“你没有买通考官,万一我被发现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不会被发现的。”卫燎微微一笑道:“我给你选的位置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,那群腐儒根本不会发现的。”

    卫寒一脸懵逼的下了马车,究竟是怎样的位置才能称之为天时地利人和呢?卫燎让几个下人帮卫寒搬行李,秋闱要考完三场,学子们必须住在里面。

    卫燎目送卫寒离开,一脸的自信,他对自己找的人绝对放心。

    贡院大门缓缓开启,周围学子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之声不绝。卫寒心说大家都有同窗同乡,就自己一个半路□□来的,心中好不凄凉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有兵丁出来道:“都排队,开始搜检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自动排了好几队,卫寒跟着人群慢慢往里头走,到了大门口下人不能进去,卫寒只好自己拎着行李。

    大荣的科举考试极为严格,所有考生全身上下都要被搜个遍,所以那些个电视剧小说里头的,才女替情郎科举什么的纯属虚构,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。

    大家都坐在地上脱衣服脱鞋子,尊贵的读书人的气质一点不剩,此情此景看起来颇为滑稽。

    搜查人员喊道:“都贴着墙站好。”

    卫寒默默地站起来打赤脚只穿里衣贴着墙站好,兵丁们开始搜查,从头到脚仔细的摸着。天可怜见卫寒是个gay,被一个大老爷们这样摸真有点受不了。他看了看搜查他的那个兵丁的脸,面色黝黑长相很丑。

    嗯,很好。他心想,这样我就放心了,至少不会突然硬起来。

    兵丁搜查完后,对着卫寒抛了个媚眼,然后道:“好了,你可以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卫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卫寒走进去一看,只见下面是一排排的矮屋,那就是考生们考试的号舍。一个人一间,进去以后除了拉屎撒尿,其他的吃喝睡觉都在里头。

    卫寒看着自己的考生号,是号字九号。这个考生号是按照千字文来排的,天地玄黄……剑号巨阙……

    尼玛,号字是第五十行啊,五十行第九个位置,那不就是最后面的角落处?卫燎这是找的什么位置?卫寒抱着行李一路往里面冲,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号舍,还不等他进去,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
    这味道甚是**,令人闻之而色变。

    卫寒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想起来那个究竟是什么味道,他钻进了自己的号舍,这号舍极其矮小,卫寒进去以后根本就不能站直。空间狭小,连转个身都难,除了面前的桌子其他地方也只能下个脚了,蟑螂臭虫的尸体也是不少。

    卫寒一进去就被里面的灰尘呛得打了几个喷嚏,他拿着抹布把桌子凳子擦了擦,悲催的感叹道:“走进一间房,四面都是墙。抬头见老鼠,低头见蟑螂,唉~”

    刚感慨完就听对面号舍的兄台赞道:“好诗啊兄台,简简单单的诗句就道尽了身处臭号的心酸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卫寒愣了一下,道:“你说什么?臭号?”

    对面的仁兄道:“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他们谈话的声音有点大,引来了看守的兵丁,“吵什么吵?不准说话!”

    卫寒满脸懵逼,还不明白他说的啥意思,就见一个人捂着肚子跑过来,冲进了离卫寒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子。

    “噗哧嘻哩咕噜……”

    卫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股恶臭传来,周围的兵丁卫寒以及对面的仁兄齐齐发出一声:“呕……”

    卫寒总算是明白所谓的臭号是什么了,如果意念可以杀人,那么卫燎早就被卫寒脱光了揍死了。这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的号舍?哦老天,他要在这里住三天啊……日子过不下去了……

    但是这只是个开始,他们刚来这味道还算是轻的。很快一天就过去了,整个贡院那么多人的拉撒全在这里解决,再加上天气还不是很凉爽。偶尔还有阵阵清风吹过,厕所里的味道就飘飘荡荡的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卫寒已经看到对面那位仁兄摊到在桌子上口吐白沫了,卫寒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了。他一手拿着厚厚的衣物捂着嘴,另一只手开始在行礼里面翻来翻去。卫燎把他安排在臭号,要是行礼里面没有放香囊什么的,那他出去以后肯定要找他拼命。

    卫寒找了半天,终于翻出了一个口罩,他摸了摸,里面的夹层里放了香料。他赶紧将口罩给自己戴上,长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妈呀,这味道怎么这么怪呀?香料的香气混合着厕所的臭气,这味道别提了。

    卫寒累得精疲力尽,他把铺盖往地上一铺,卷曲着身子就睡了。第二天醒来,他总算是有点习惯这个味道了。

    他起来坐在桌前,看见有几个兵丁正在把对面的仁兄抬出去。可怜的老兄,看起来比中毒还可怕。

    卫寒忍不住就想,那位替自己考试的兄台不知身在何处,倘若他也在臭号,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出他惊天动地的才华。

    从号舍的前头传来一阵走路的声音,听起来人还不少,这个时候还能在贡院随意走动的应该就是考官了吧。想到这里卫寒心里一阵害怕,他赶紧把自己的试卷打开,把墨研好,做出一副正在答题的样子。

    可是他看到题目后脑子里一片空白,他是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。万一考官过来一看他的卷子,心说这个考生的答案简直一窍不通,叫什么名字?一看名字叫卫寒,阅卷的时候再看到卫寒的卷子发现答案跟原来完全不同那就完蛋了。

    卫寒强迫自己去看试卷,第一张上面写着‘大学之道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意。’卫寒有点懵逼,这句话好像是《大学》里面的,要阐述这句话,尼玛究竟啥意思?

    他再打开第二张,是史论的卷子,上面写着‘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’。还有一句是‘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’。

    这啥意思?是说诸葛亮没有做商人的心思却用了商人的办法吗?就这么看王安石的做法也差不多啊。卫寒想了半天,无从下笔。遂放下,看下一张。

    下面一张是文章诗词歌赋的,不知道能不能抄一下古人的诗,卫寒心里是这么想的。他打开卷子,就见上面写着‘定孤竹馆赋’。

    卫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算了,卫寒心想还是先不写吧,问起来就说被臭气熏的没有思路。

    很快考官们的脚步声走进了,卫寒就听其中一个人道:“林大人,前面就要到臭号了,里面的考生都走的差不多了,您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可。”那个林大人道:“只要还剩一人,我也要去。”

    卫寒一阵紧张,这怎么办?

    “咦?这里还有个考生……”林大人远远的看到了卫寒,心中欣慰快步走过来,张嘴就要说几句免礼的话。此时突然有悠悠轻风吹来,林大人张开嘴巴登时脸就绿了。

    “呕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人,大人您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呕……呕呕……救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人您保重啊。”

    “救命呕……”

    卫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大人被抬走了,卫寒此时才知道为什么卫燎说这里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号舍了。考官们根本就无法靠近啊,简直就是作弊的天然场所。

    卫寒也不知道是该佩服卫燎的智慧,还是应该画个圈圈诅咒他。

    李福海为难的看了一眼关闭的门,道:“事情着急吗?”

    “挺急的吧。”余之荆道:“事关国本呢。”

    于是李福海就进去了,轻声道:“皇上,越王殿下求见,说是有事关国本的大事求见。”

    “呦呵。”元丰帝冷笑一声,“怎么朕的儿子今天都有事关国本的事找朕?让他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余之荆进去以后,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哥哥都跪在地上,旁边还有个瘫在地上的秀才模样的人。余之荆道:“父皇,殿试还在开始,不能没有您啊,你不去看看?”

    自己那只知道赌钱养鸟的六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事了?

    元丰帝瞬间就知道一定是那群翰林院的学士自己不敢来,于是就让余之荆来找骂。他看着呆呆的余之荆,一股悲愤的情绪充斥胸中,为什么朕的儿子都是一群不争气的货色?

    余之荆看着皇上的表情风云变幻,疑惑的道:“父皇你不想去吗?没关系的,儿臣去和赵杰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……”元丰帝有些无语的看着他,半晌过后无奈的拍着桌子道:“朕没空,你的两个哥哥太会给朕来事了,朕哪里还有闲工夫管其他事?你去,你代朕去看着殿试。”

    余之荆一脸懵逼的指着自己道:“我去?”

    “对!”元丰帝摔了砚台,“你去!”

    余之荆夹着尾巴逃了,他看着外头的蓝天,心想父皇是吃爆竹了?怎么脾气这么爆?

    赵杰等了半天等来了余之荆,他上前道:“皇上呢?”

    “父皇有事来不了。”余之荆道:“让我替他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赵杰懵逼道:“什么事比殿试还重要?”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余之荆这才想起自己也不知道父皇有什么事,只知道是和两个哥哥有关,他掩饰的道:“皇上有事轮得到你问?你是什么身份?”

    赵杰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余之荆看着坐满了一殿的贡生,有些兴奋道:“我该做点什么?”

    赵杰郁闷的道: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到处看看就行。”

    于是余之荆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到处乱转。